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飛速發展,網絡直播作為一種新興的媒體形式,已經深入到高校大學生的日常生活中。它以其獨特的實時互動性和豐富多樣的內容,為大學生提供了全新的娛樂和學習體驗,然而其帶來的消極影響不容忽視。一方面,網絡直播通過算法推薦構建的“信息繭房”,解構大學生價值判斷體系,引發價值理性消解與意識形態認同危機。另一方面,網絡直播的即時反饋機制與流量競爭模式,加劇大學生心理焦慮與自我認同危機,使其陷入主體性異化困境。此外,網絡直播的沉浸式體驗重構大學生社交倫理與行為規范,導致現實社交疏離與倫理邊界模糊化。
面對這些問題,深入研究應對網絡直播對高校大學生消極影響的策略具有重要價值。通過強化主流意識形態引領,能夠幫助大學生抵御不良價值觀侵蝕,筑牢價值理性防線。加強心理健康教育與網絡素養培育,可化解大學生心理焦慮與主體性異化困境,促進其全面發展。促進現實社交與網絡倫理教育,則有助于應對社交疏離與倫理模糊化問題,構建健康網絡社交生態。這些應對策略的實施,不僅關乎大學生個人的健康成長,更關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以及社會的和諧穩定與國家的長遠發展。
一、網絡直播對高校大學生的負面影響
(一)價值理性消解與意識形態認同危機
網絡直播通過算法推薦構建的“信息繭房”,正在解構高校大學生的價值判斷體系。據調查顯示,約30%的大學生因長期接觸拜金主義、物質至上的直播內容出現價值觀偏移,部分學生將“打賞金額”等同于社交資本,形成“符號消費主義”的價值錯位。例如,直播平臺中頻繁出現的“天價打賞”“奢侈消費”場景,通過視覺符號的密集轟炸,將資本邏輯包裝為“成功敘事”,導致青年群體對勤儉節約、艱苦奮斗等傳統美德的認同度下降。更值得警惕的是,泛娛樂化內容通過解構主流話語的嚴肅性,形成“娛樂至死”的文化癥候。某些直播內容以戲謔方式消解歷史記憶與家國情懷,例如將紅色文化簡化為“段子”傳播,導致大學生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深層認同面臨挑戰。這種價值理性的消解,實質上是資本邏輯與主流意識形態在虛擬空間中的博弈,亟需通過教育引導重塑青年的價值判斷能力。
(二)心理焦慮泛化與主體性異化困境
網絡直播的即時反饋機制與流量競爭模式,加劇了大學生心理焦慮與自我認同危機。有研究數據顯示,40%的受訪大學生因虛擬社交依賴陷入現實社交能力退化與心理焦慮加劇的困境。直播平臺的“點贊經濟”催生“表演性人格”,部分學生為獲取關注刻意塑造“完美人設”,甚至出現“為直播編造生活劇本”的異化現象。例如,有學生為維持“學霸主播”形象,偽造學習場景,最終因學生成績下滑喪失保研資格。此外,算法推薦的“同質化內容”形成認知閉環,導致青年陷入“信息偏食”與思維極化。調查顯示,75.3%的大學生渴望成為“網絡大V”,但在面對爭議性話題時普遍選擇“沉默的螺旋”,折射出主體性在虛擬空間中的矛盾性萎縮。這種心理異化不僅削弱了青年獨立思考的能力,更使其在虛實交織的社交場域中陷入身份認同的迷失。
(三)現實社交疏離與倫理邊界模糊化
網絡直播的沉浸式體驗正在重構大學生的社交倫理與行為規范。數據顯示,50%的大學生日均觀看直播超2小時,部分學生將虛擬互動視為情感代償,導致現實人際關系疏離。例如,有學生因沉迷游戲直播,長期在宿舍制造噪音,引發室友矛盾直至被迫外出租房。更嚴重的是,直播場景的“去邊界化”模糊了公私領域的分野。大學生在宿舍等半公共空間開展直播時,常因鏡頭無意捕捉他人隱私引發倫理糾紛。如某女生直播時誤將室友更衣畫面曝光,導致當事人遭受網絡騷擾。這種對現實社交規則的漠視,反映出部分青年媒介素養的缺失與道德責任感的弱化。此外,“擦邊直播”通過暗示性內容吸引流量,例如以“純欲風”“露點風”為噱頭的服飾展示,不僅沖擊傳統道德觀念,更可能誘導法律風險,成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治理難點。
二、網絡直播對高校大學生負面影響的應對策略
(一)強化主流意識形態引領,筑牢價值理性防線
針對網絡直播引發的價值理性消解與意識形態認同危機,高校需強化主流意識形態的引領作用。首先,加強思想政治理論課的教學創新,將主流意識形態融入教學內容,通過案例分析、專題討論等教學方法,增強大學生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深刻理解和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高度認同。同時,高校應充分利用校園媒體平臺,如校園官網、微信公眾號等,傳播正能量內容,營造積極向上的校園文化氛圍,引導大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理性思維。此外,開展主題教育活動,如愛國主義教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等,通過實踐活動使大學生深刻體會到主流意識形態的內涵與價值,從而增強他們對不良價值觀的抵御能力,筑牢價值理性防線。
(二)加強心理健康教育與網絡素養培育,化解心理焦慮與主體性異化
為應對網絡直播導致的心理焦慮泛化與主體性異化困境,高校應加強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與網絡素養培育。在心理健康教育方面,高校需完善心理健康課程體系,開設專門的心理健康教育課程,涵蓋焦慮情緒管理、壓力應對等內容,幫助大學生掌握心理調適方法。同時,建立心理健康咨詢中心,配備專業心理咨詢師,為大學生提供一對一的心理咨詢服務,及時疏導他們在網絡直播等環境中產生的不良情緒。在提升大學生網絡素養方面,高校應將網絡素養教育納入公共必修課程,教育內容包括如何理性參與網絡直播、如何辨別網絡信息真偽等,培養大學生的網絡批判性思維和自主意識,使他們能夠在網絡直播中保持主體性,避免陷入主體性異化困境。
(三)促進現實社交與網絡倫理教育,應對社交疏離與倫理模糊化
面對網絡直播造成的現實社交疏離與倫理邊界模糊化問題,高校應采取措施促進大學生的現實社交和強化網絡倫理教育。在促進現實社交方面,高校應豐富校園文化活動,如舉辦學術講座、文體競賽、社團活動等,為大學生提供更多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增強他們的人際交往能力和現實社交認同感。同時,鼓勵大學生積極參與社會實踐和志愿服務活動,讓他們在實踐中鍛煉社交能力,體會到現實社交的價值和意義。在強化網絡倫理教育方面,高校需將網絡倫理教育融入思想道德修養課程,明確網絡直播中的倫理規范和行為準則,引導大學生在網絡直播中遵守道德和法律底線,尊重他人隱私和權益,避免參與網絡暴力等不良行為,從而在網絡空間中樹立正確的倫理觀念,清晰把握倫理邊界。
三、應對網絡直播對高校大學生負面影響的價值意義
(一)有助于捍衛意識形態主陣地,筑牢思想防線
網絡直播場域中的價值理性消解,本質是意識形態話語權的爭奪戰。當算法推薦的“符號消費主義”與泛娛樂化敘事不斷沖擊主流價值觀時,高校的應對舉措實質是在數字時代重構意識形態傳播范式。通過思想政治理論課創新與校園文化浸潤,不僅幫助大學生識破資本邏輯包裝的“成功神話”,更通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生動詮釋,將抽象理論轉化為青年可感知的生活實踐。這種教育引導的價值,在于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被動灌輸”轉向“主動建構”,使青年在虛實交織的輿論場中形成思想抗體。例如,通過紅色文化直播實踐項目,讓大學生以創作者身份重構歷史記憶,既消解了戲謔解構的負面影響,又實現了主流話語的年輕化表達。這種意識形態陣地的爭奪,關乎國家文化安全與民族精神傳承,是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根本保障。
(二)有助于重塑主體性存在方式,破解異化困境
在直播平臺的“表演性生存”中,大學生的自我認同從“主體創造”異化為“數據迎合”,這種主體性危機亟需教育干預的哲學救贖。心理健康教育與網絡素養培育的深層意義,在于幫助青年重建“自我同一性”。通過焦慮管理訓練與批判性思維培養,教育者引導大學生區分“虛擬鏡像”與“真實自我”,例如在課程中引入“數字分身實驗”,讓學生直觀感受人設塑造與現實人格的割裂。這種干預的價值不僅在于緩解心理焦慮,更在于喚醒青年的理性自覺——當學生學會用哈貝馬斯的“交往理性”審視直播互動時,便能超越流量邏輯的裹挾,在虛實空間中實現主體性的自由切換。這種教育實踐暗合馬克思主義關于人的全面發展理論,為數字化生存時代的主體性重建提供了方法論指引。
(三)有助于重構數字交往倫理,構建文明新形態
網絡直播引發的社交疏離與倫理失范,折射出現代性進程中工具理性對生活世界的殖民化。高校推動的現實社交強化與網絡倫理教育,本質上是在數字文明維度重建交往理性。通過校園文化活動的場景再造,教育者創設“慢社交”情境對抗直播的即時快感依賴,如戲劇工作坊中的非語言交流訓練,幫助學生重獲深度共情能力。而網絡倫理教育的創新,則將抽象道德準則轉化為可操作的“數字公民守則”,通過模擬直播倫理沖突的沙盤推演,使學生在具身體驗中理解“鏡頭即責任”的內涵。這種教育創新的社會學價值,在于培育符合數字文明特質的“新交往倫理”,既繼承傳統道德精髓,又創造性地回應了虛實融合時代的治理難題,為構建清朗網絡空間提供了青年行動范式。
應對網絡直播消極影響的深層價值,在于通過教育創新完成三重超越:在意識形態層面實現資本邏輯向社會主義價值的范式轉換,在個體發展維度完成異化生存向自由自覺的主體升華,在社會文明向度建構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平衡的數字倫理。這種應對不僅是技術治理層面的策略調整,更是關乎“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的根本性問題,體現了思想政治教育在數字文明進程中的時代擔當與歷史自覺。